疯子E

南极圈战士

【谜鹅】“他不爱他,从始至终。”



6000多字。


在群里看到的一个梗。

整篇视角反复跳动,请不要太快速阅读,容易不明所以(=_=)


配合这首 《Six Feet Under》 食用更佳。









“他不爱他,从始至终。”


那个男人已经在那里站很久了,今天是个很差的天气,尽管在哥谭也是,当然在这墓地呆着的,也总不会那么在乎天气了,那个人一直小声嘀咕着什么,旁人也许唯一有机会听清的,也就是那一句话,听上去是个很绝情的故事呢,不知道这一位,是否是那故事中...一个主人公。


他真的站了很久,久到也许过往人以为男人要把这句话刻到了墓碑的墓志铭上。


浓雾中,墓碑前。裹在立领墨绿色大衣下身形高挑的那个男人已经驻立在那里少有半时,多也有几刻。大衣上早有浓雾下凝成的水珠浸透了的痕迹,黑色礼帽下有几根杂乱的刘海也逗留了好些密密麻麻的水珠。

他手上拿一捧百合,迟迟没放下,颤抖的手好像好像还将那捧花越攥越紧。

他拿的也不是刀啊。也许是个常握刀枪的人吧。


这个城市没有谁会为什么稀奇事、伤心的人,停下半晌来观看,所以周边的人最多也就好奇的一督,并未在此人身上下什么功夫,就好像那些无聊的无业游民,又或是本就挣扎在乱世,却还想活出一番诗意的写词人,看到些新奇东西,就想从里面挖出些故事来,挖的透彻了,再抠不出些什么新意,才咂咂嘴离去。



其他话轻的就像怕周围有谁要窃听,那一句话偏偏压的那么重,是很重要的事实吗?

不尽然,有时试图说服自己一些歪理,就是,要骗自己的时候,讲的大声一点,多重复上几遍,那些狗屁不通的话,也能在你心里形成理所当然。



所以这个人...哈,故事可以有很多版本。



我也是在这疯狂肮脏混乱的都市用这条命呆的太久,此刻竟生出一点这个城市的人不该有的闲情雅致,这是那些穿着格子衬衫,手上天天捧着一本旁人连个封皮其中文字都理解不全的书,带个金丝框眼镜的人才干的出的无聊事。

迈出那么一步,是干些地痞流氓的勾当,上去一句我看你不爽,还是把今天刚好随手捎带的报纸卷个棍,把今天这顶正好还算看得上眼的帽子带正,上去敲敲那个男人,也许以自己更歪的理指点两句,也许在这种乌云密布的城里,寻个有趣故事。


嗯,都不错。


他回头看我了,不带痕迹的打量了我一番。

“先生,我有什么能帮你吗。”

声音压的很沉,也很闷。说真的,要帮人的语调可不该是这样。当然,若我今天真是来讨一架的,来专供伤心人安静的墓碑前,那我也真是够没品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和这公墓凝重的气氛感染我些许几分,有一瞬我竟有几分思考。


先调帽子,再迈出那一步,

我做好选择了,今天我真的不是来找人打架。


我礼貌性的笑一下,当然,如果我僵硬的笑脸实际上显来并没有那么礼貌,那我也无话可讲。


“是来看故人吗?”


他又打量我一番。


这次的眼神已经夹杂着不悦和轻蔑了。


“是。”他终于把那捧花放下,看似随意,但落地又轻柔,放在地上才将手慢慢抽开。

我又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观察他。绝对不是落魄人家悲惨自卑的样子,也不像是城里大多数人那样的疯子,更不会是不知哪来的机遇暴发了些钱财,就肆意挥略、酗酒,那些我都不忍瞧上一眼的垃圾。哥谭的地下世界吗?也许。但我见过那些人一两次,绝对不如面前这位那样的斯文,甚至可以用绅士一词,来形容他一丝不苟的装扮。这一身就算在这潮湿中再站上那么一阵,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得体的。


落魄,但又不。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也许,落魄的是神情,是经历;

富足的,是他的拥有,但也许是背叛他的心意。


“我知道,我已经打扰了您...也许我只是想听一个故事,您可否讲给我听?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也只会是个故事结束就陌路的听众。”

自觉自己与他的差距,我只是摆弄着我那件有些破旧的深褐色大衣下摆。

有一段沉默,时间让我觉得我摆弄衣服的声音都有些嘈杂成噪音,我赶紧停止,转成一只手扣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交叉在身前。


不知道我的哪一点,让他想分享那个故事。

但总之他讲了。


但我之前还是不礼貌的插话了。

“你认为墓碑里的人不爱你。”

出口就后悔,讲的太像陈述了。



那个人也不知是愤怒,还是被触动心事,整个身躯小小的颤抖了一下。但是,obviously(很明显,显而易见),他是个会很好隐藏情绪的人。至少在我面前。


“他爱吗?”


“先生,你是在...问我吗?”


“你要听吗,不是什么好故事。”


我心里纳闷着,都在墓碑上了,我还能期待有什么好故事,但终于这些雨让我的思维格外的清晰,压抑住了平时街边偷人东西,还反过来打那受害人一顿的暴戾,收住了平时我这浆糊脑袋里不分场合的话语。




“那我只能说,谢谢你分享,请讲。”


“墓碑里的这个人...他生前,狡诈、阴险、无恶不作,是非不分,恩将仇报...十恶不赦之人,所以他的死亡,也许被铭记,但不要被歌颂。”


但你给他送花来了。

哦,我也许不该这么说。


“他曾经是我......”这里他顿了很久。其中拿手扶了两次那半边黑框的眼镜。我看到有水滴落在男人绿色大衣上,重重滴在上面的,也许现在不只是雾了,闷了那么久,总该有场雨。


哦,拜托,我没在开小差。


“我曾是他最得力的合作伙伴。你知道,黑帮老大少有的信任,其中一份给我。也许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的命...一些交情。真真假假,我有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朋友,这里也没有什么纯粹的好人,所以当然我也...”


“你觉得我像?Good person?”绝对不是。



“这是个衣冠冢。”他继续讲下去,“有这个墓碑,是因为我。我的意思是说,我公布的他的死讯。然后我建了这个衣冠冢,我整理的衣物...说来,他是那种可以...很在意自己昂贵西服上的一个小袖扣是否搭配上了衣服,角度是否佩戴的最合他心意...”

那个男人好像陷入了回忆,对那个人的回忆吧。


“但也可以残忍到杀人不眨眼,把人活生生捅死在自己面前,对着尸体还有挥动刀子的兴致,一身一脸都是血也好像不在意。但他绝对不是那种,嗜血成性的那种....这人的一生,非要我有一个故事讲给你...”


“讲讲你们之间就好。”

我们两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太久。


“不知好歹的小人,杀了我爱人而已。”男人的眉头微皱起,他又抬起右手臂扶了一下满是雨水的眼镜。



“他说他那么做,是为了爱。哈,你说多荒谬啊!他可以说,我的什么行为打断了计划,我哪次的不在场扰他心烦...都可以啊!什么叫因为爱?他懂爱吗?爱是奉献,是将别人的利益置于自己之上!他是个为了自己,谁都可以出卖放弃的小人!事实就是这样!”


“让一个人口上提上爱...先生,你真的相信,这其中就都没有半点爱的成分?”



“他的爱就像他的人一样扭曲。”



“先生,你呢?为何此时不是站在自己爱人的坟墓前。    不要被歌颂的、扭曲的、这样狡诈小人,死后还需要一捧花吗?”


他看一下我,眼里刚才的不悦冲淡了,现在带一点疑惑,我接着讲下去。


“人们都说对死人的一切,其实只是自己想对自己讲的话,为自己所做赎罪。哈,当然,也就是我走街串巷,听得一些斯文人所讲,可能也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歪理吧。在这座城市,随意评判别人的扭曲可不好,就像先生您刚才所讲,这里,有谁是全然正正常常的好人呢?”

讲着讲着,我竟觉得我现在的话语上,还立有几分高度。



“也许对于现在的我,因为一个女人的死而郁郁寡欢,不是我该做的事。我曾经对这座墓碑的主人说,我已化茧成蝶,再回到过去柔软的幼虫,不太有可能。再蜷缩回我曾经卑微懦弱的躯壳,不是我人生未来的目标。”



“他曾是你的灯塔吗?”我问。



“也许。”



其中很长的停顿,好像男人在思考,后面的话该不该脱口讲出。



“也许你不应该用过去式。”


斟酌了一下,也许是想我这样的人,产生不了共鸣,也造成不了威胁。


“那你想念吗?”


“人死又不能复生。”

他竟这么讲。



“他死的原因,因为他杀了你所爱。”

我可能不太会用疑问句,也许是雨冷的冻人,舌头也捋不利索。“你动的手吗?”




也许他已经在思考,要怎样把我杀害,以绝半点这消息露出去的后患。




“也许我做错了。”



“杀了他,弥补什么了吗?还是更破碎了。”











多少个午夜梦回,凌晨惊醒...

叫着亡者的名字,颤抖的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一粒粒白色药丸...

从前只会跟他人说用种种药物对身体造成的损伤,可这一刻,对药物产生的幻觉的渴望...

夏日的蝉鸣,那人坐在阳光底下,对他笑。








“先生,你还好吧?”



“我,杀人偿命。”



“sorry?”



男人咳嗽一阵,像是要掩盖什么,又或者是咳嗽打断了他的话,刚才那句话,不是他本意。


“我很好。杀人偿命,我只是履行了...”


真让人听不下去,我又出口打断了他的话,算了算了,本来我也不是什么要注意言谈举止得体的上层人士,“先生是什么正义之士吗?作为他的同伙,你不应该是去... ‘处理的干净些’ 的那一个吗?再说了,他不会成为你的麻烦,她会。人已经迈出一步了,何必对曾经的自己还有所留恋?”


“要我说,先生,我刚才上前来,还准备偷您的东西,干些像我这样底层的扒手该干的事~但我今天带了一顶不太符合我平时作风的帽子,像个侦探一样,挺有趣的吧?当然也是偷的,但我向前把帽子摆正,从那棵松树下走出那一步,我就只是个来听故事的人。您跟他说过,你已经蜕变,那这一回,什么背信弃义的帽子可都得扣在你自己的头上啊,先生。”




如果是为了他剥夺我回归曾经的自己、回归常人的平淡生活的机会,我对他开的枪...

就算他没有动手,我又能和那个自己口口声声一生所爱的女人,过上多久?

也许我知道我会下手,

我杀他的原因,连我自己都已经开始摇摆不定。

自己竟然已经动摇到,街边一个无聊的小混混讲的话都能让自己陷入思考。



我带这捧花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在这衣冠冢前站的够久,他就能来拍拍我的肩膀吗?

“人死不能复生。”我听自己的声音如是讲道。


搞砸这一切的,说到底是我自己对吧?

可我又怪罪于人。


那个人拍我肩膀的时候,我竟几乎以为...


今天难得的没有服药。也许我能戒掉了。




“我还是继续讲那个故事,”男人又调整了一下他的黑色礼帽,深吸口气,重重呼出,“他说他爱我,我都...不愧是个自以为是的小疯子...”




“他想证明又怎样?”




“他证明了吗?”



“...”






这反应有趣,那就是证明了,但明显不是男人想要的结果。





“面对不爱自己的人,再真情实感,也会被当成演技高超。”我摘下我的帽子,将几根挡了眼睛的头发往后顺着雨水一捋,又将帽子再扣上,左右调整了一下。“这的确是个很糟的故事。”我轻声叹气道。




“他死了之后,我开始磕药...不是那些货..总之我开始可以在药效开始时的幻觉中见到他。有时候我的幻觉还会带些别的东西,这座城没有的,那个人身上也本不应该有的..不该发生的,但幻觉就是幻觉,只要我清楚这一点。我当时幻想的他...”


话语突然停住了。

对啊,为什么他...要用那些药。

要知道那些幻象从来不能帮助他解决什么问题,或像曾经的那个人生导师一样。


“回想过来,也许我就像他曾经对我的嘲讽一样,不成熟,不够格。初尝血液的野兽,依旧是幼稚冲动的举止,但饲养在身边,终究有双方都一不小心的下场。”



“先生,觉得你比他懂爱吗?”



墓园的雨,一阵一阵的,我想这时候一把伞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不过两人都淋得已经如此湿透了,在墓园举一把黑伞,只会徒增手臂的酸痛、心里的疲倦吧。



“那个人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算是不太乏味的故事,但其中的人物很糟糕。




其实本应该美好的表白,最后就只是一团糟。

可那时我以为我收获自己的美好。

初生的牛犊,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

真是一团糟。





回忆到那个码头,临死前还向他伸出的手...


蜂蜜姜茶的甜蜜味萦绕在屋子里,那双晶亮的蓝绿色眼睛,火光从里面倒映一闪一闪的,再看的仔细些,里面还有自己的身影。


留那人在自己家中养伤...见他是那样的脆弱,见他夜晚埋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小声啜泣...


初见时自己莫名被这个好像闪着光的人吸引...


是哪一个眼神呢?

让我带来这花。

我怎么会记得你喜欢百合呢?

是你思念母亲,悄悄养了一盆的那种花吗?





摸了下长袖西服的袖口。





“哦!漂亮的袖扣!” 旁边的人叫道。




连忙拉了下袖子,掩住那银制的小雨伞。


我其实没什么话好同别人讲。



其实不是哪一个眼神,

是从遇见开始之后的每一个眼神。



“人的死亡对人来说是很糟的东西,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生者听的。人一长眠,也就没了那些痛苦,痛苦的,都是还在人世间挣扎的。”



“所以你爱他吗?死后都讲不出来吗?这里是哥谭市,没人会在乎你爱谁的-------”  不要那么无趣好吗,像是被钉死在脚下固定板上的蜡像模特,就那么陈列着,毫无人该有的生机。

明明,不是被这座罪恶的城市快吞噬殆尽的灵魂。


“其实无论你说爱与不爱,爱过或根本对此人没有任何感情过,都无所谓了,一个人的死能带给他人这般撕心裂肺,已经和爱同等值了。”我拢了一下身上快被这连绵不绝的毛毛细雨浸透的风衣,昂首看他,“谢谢你的分享,我该走了。”





穿着一身暗绿色的男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又要在这个墓碑前,享受雨的白噪声。



我不想再奉陪淋着这场冷得刺骨的雨了。



真冷。这时的海会不会因为那里的恒温,都比这里要暖和上几分。

哥谭周边海的温度,也定是由化学污染和人们的鲜血组成。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得快到暖和的地方去。





走远了,好像隐约听到那个男人一句没有被雨盖过去的声音。很轻,不同于一开始那句,但清晰。没有那时放的重音,像是从喉咙里咕浓出来的混沌。像是这句话啊,要放的特别干净的来讲。

他讲了什么,其实也无所谓了。

说来墓碑上的名字,想来还有些眼熟。哪一位政客吗?哥谭前一阵少有的稳定是否与之有关。


不过也许是这座城,和“稳定”二字格格不入。

炎炎大火要焚尽的地方,这座城市的阴暗能将其恢复平静,而谁试图建设一片宁静风光在此之上,反倒受其侵害。



不过这些不是我该思考的东西了,一个故事已经听完,我身上的大衣依旧破旧不堪,我也继续流窜在大街小巷那些倒霉人身边,任这座危险却迷人的城其中泥土尘埃拥抱我。




至于那个男人,一副高智商罪犯的模样,单单一个爱字,也许是他此生破不了的谜语。

哈,三岁小孩都轻松讲出的单词。


衣冠冢吗?

墓碑的主人不见得死的透彻。


若别人跟我表白,我会心动的。

也许会口不对心的拒绝。

事后又吹个口哨,风流说句我当然爱你。

但如果真的,是我动上了心思的人,我也许会带她一起离开这座城,若不行,就让她一人走。

骑士精神有没有?英雄救美懂不懂得?

我没有金银珠宝,不是什么家族成员,

我若爱人,只能带你游历尘世,

那琼楼玉宇的风光,你跟了我,恐怕也无福欣赏。

但是我会爱你。









见那个人走远,男人折下墓碑前、坟墓上那一捧百合中一朵雪白的花,放于和自己领边口袋中,和那张带有绿色问号的纸排一起。



一个想让这座城对他闻名丧胆的人,此时对着埋在地里的一堆衣服,眼角湿润起来。

当然是雨。

这雨声越来越喧嚣,硕大的雨点越来越肆意倾泻于这座城上。



那对绿色的眸子,不否认的的确确摄人心魄。

他就这样毁掉了他的世界美好之一。

往后,得到了所有荣耀,金银财宝,让人眼红的权利,他是否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小鸟朋友,也想要这些。

从今往后,就算这里成为他的王国,

他也只能坐在一堆金子上,伤感自己曾经的过错,然后,想念那个人。

他承认了,

也许在那一瞬间,他心动了。 



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再悲怮的情绪也于事无补。

对啊,爱与不爱,有何关系呢?

一个死人带给活着的人心里的波澜无论有多大,都弥补不了这个人已经过世。

什么是死亡?

是这个人间与此人再无关系,是对人间的留言再美,也听不到后话。

比六尺还深,你的声音好是沙哑。



End.



感谢阅读。

“他不爱他,从始至终”和“也许那一瞬间他有一点的心动”是原题

“我,杀人偿命。”那一句,对应原剧中“我承认我杀了你,也杀死了一部分我自己。”

谜认清了自己的心,但企鹅真的死了也算是虐点。我其中没有改动太多,所以企鹅也可死可活,留了想象空间。(鹅活了谜可能会去追的吧!哈哈

最后一句,我还是没忍住,又加了一点,凑满6000字,然后,文章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Ed哭到声音沙哑,对于已经再也回不来的oswald。

最后我想了很多种方法,从第一人称慢慢过渡到第三人称,才接上了原题的最后一句话。

本来想把谜鹅之前的故事大体由Ed第一人称口述,还能帮我补些字数(不)但是后来发现这样其实反而还破坏了这篇的整体性。就不再多做废话。

这篇一天写完。可能有一点小bug。

话说这次除了这个梗,我还自己给自己一个挑战,全程不用任何人名,写一篇同人。(不愧是我就是清奇)

说来也许会有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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