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E

南极圈战士

《已经被人折磨致死》

  

(本文多为新蝙电影谜第一视角,灵感来源:最近的元年漫画)  

  

  

  

我不知道写什么,该写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去写,地铁的锈水与腐臭簇拥着埋头沉默的人群,光亮从远处向我袭来,耳鸣比失重感更先一步来到,车依旧滑过轨道,牵连着我的身体组织,隔膜筋脉与肌肉被钢铁的沉重一视同仁着,一般的软烂,在事后一如既往惹人叹气厌烦,血溅到了被挤到黄线内的可怜人身上,腥臭的气味在潮湿闷热的逼仄空间炸裂开来。

然后,我醒了。汗液和恐惧延伸的泪水一齐集聚在已经发黄的枕头,天离亮起来还有好长的光景,闹钟一言不发,小巷子传来了一声经过消音器的枪响,老鼠的尾巴从窗边一闪而过,带落了草纸几张。生活快和我自己一样糟糕,以至于我不知道该写下什么,去回应对我尚有期待的人群,我给予某些人承诺,我给予某些人信仰,却感觉身体日渐冰冷万分,开水泼洒在我的小腿,却不如一行代码的失误令我崩溃,至今也搞不清楚,我令人侧目的究竟是大大方方的凝视,还是躲在宽大卫衣帽下表现得胆战心惊的一瞥。心理医生不断诉说你的脆弱,然后继续潦草写下十来行高额药物和治疗项目的名称,似乎穿上白色的褂子后,脆弱和金钱便不再挂钩,你理应可以支付一切去守护那份给人带来利润的脆弱。

躺下更加的燥热,速溶咖啡如药剂一般在马克杯中弥散出黑色,墙上交错的红线分明在示意着什么,但自年幼时便须戴上小小眼镜的视力,此刻在黑暗中只会更加的模糊。终于是摸到窗边凌乱书籍中的镜架,拉亮挂在墙边的灯泡,谨慎的拉上窗帘,这才让思维在清醒的世界中去消化梦境。

自杀,那是我一直想去做的事情,但是一个死人的价值在我手中要远远高出免费的一趟救护车,我没有家人,只有仇人,那个在数独中出现的黑色身影,那个无数次和我擦肩而过的瘦高男人,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那些生吞活剥穷人的血盆大口,那些把我看作老鼠的人。

每一次日记的戛然而止,在于每一日的工作,每一声在脑海里响起来的尖叫,隔壁床小孩呕吐物的味道,窗外棍棒敲碎骨头的声响。

他从不远走,当然,比起他永远被困在童年悲剧的那部分自我,现在这三点一线生活的地址,已经算作遥远。

评论

热度(9)